张老师你好,您和网上其他只会安慰我们的医生不一样,他们反复给我保证,听着当时是挺让人安心的,但听多了千篇一律的安慰,也没啥感觉了。你给我说让我不要只听安慰,也不要只看检测结果,那时我还有点生气,觉得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医生给我绝对保证啊,是不是我还有感染的风险。现在又过了几个月,我发觉我检测以后,的确也相信口交不会感染艾滋病,仿佛是脱恐了。但是一旦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还是会担心自己感染艾滋病。后来我又找了好几次权威专家,李在村,李群辉,潘业,李鑫他们我都找过,他们还是那样,除了保证我没问题,也没有办法给我其他建议了。李在村让我去找你们这样的脱恐机构看心理,我想了想,觉得他很负责,也没有说错。我的确排除艾滋病了,但是我还是敏感,应该就是心理问题了,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样消除对艾滋病的敏感呢。
您好,张老师认真看了您的问题,其实您这样想,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您让张老师去给艾滋病感染者进行医治和做手术,那比登天还难。同样,您让医治艾滋病感染者的医生们用精神分析方法或恐艾心理干预方法帮助恐艾人群,也是挺难为他们的。其实他们能够花一些时间,认真听了恐友们的情况以后,针对于大家的每一个问题给予了回复和支持,张老师觉得已经是非常用心了。安慰性的语言的确能够给人很强大的支持,但是任何东西多了,就会呈现反作用的方向发展。比如说您特别喜欢的一份菜肴,让您连续吃一年,每顿吃,只吃这样,张老师相信几乎没人能坚持吧。适当的安慰能够让您放松,但是安慰的话听多了,恐友自己心里也会产生免疫反应,就会觉得安慰没什么意思了。恐艾心理的多重策略就是在恐友不同阶段采用不同的方式去进行,单纯的安慰仅仅属于支持性中的一种,恐友需要解决是内心冲突和提高自我的意识,比如说为什么我会恐艾,为什么我会恐日常,为什么我的家庭成长环境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父母是这样性格的,等等等等。这时候我们就引申出了一个问题,到底是恐艾导致我产生了心理问题,还是我本身的心理问题引起了恐艾。看似大家都在恐艾,但根据张老师这么多年预约恐友的干预经验来看,差别很大的。但是有一点我们都必须需要确认,恐艾的情绪消除不是靠谁安慰几句,安慰和检测属于同一类性质的支持,属于相对安全信号,他可以缓解我们焦虑和压力,但是他没有解决到我们核心的问题。就像您说的,您排除了艾滋病,那么我们的确不应该因为这次还和艾滋病有关系焦虑担心了,但是艾滋病这个事件刺激了我,促使了应激反应产生,甚至出现了创伤或创伤应激障碍,解决这个才是我们需要同恐友进行深度沟通,对恐友更加了解,才能够一点点去抽丝剥茧,找出无意识层面的一些冲突。很多时候,在应激反应以前,我们可能将精神分析中的无意识冲突假代以其他形式出现,但恐惧艾滋病以后,优先处理艾滋相关线索,就算意识层面已经排除了各种风险,无意识上的很多连接并不会因此中转。张老师不太清楚以上话语您是否能听懂,但老师想表达的就是心理对恐艾人群的影响远远大于我们的认识上限,那么脱恐不是那么好脱,但如果我们接受心理的影响巨大,并且积极去探索我们自身,其实脱恐也能在有意无意之间变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