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京红姐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大概是一名男子男扮女装,迷惑了上千名男性与之发生了亲密行为,暗地里偷偷拍摄了不少视频,传到了网上。更离谱的是有参与故事的人被认了出来,不乏有HIV携带者。一想到又是性的亲密接触,又是HIV携带者,如果没保护很难保证不中招。难道大家都没有一点点性病艾滋病高危心理防范意识存在吗。
我们做艾滋病防治宣传工作十七年了,发现了一个现象,很多人夜夜当老司机,行走在声色犬马之中,从来不会担心性病艾滋病的传播风险,还会说一句“小爷我无套驭了几百人,连性病都没有感染过,根本没问题”。但是另外一群人,并不是高危行为,大部分是边缘行为,甚至很多都没有性接触,却对艾滋病恐惧至极。每天无时不刻上网疯狂搜索艾滋病相关信息,尽管已经基本上认定了好像行为上排除风险,但心理滋生的恐惧却没有办法靠医生和志愿者没事的保证掐灭。造成了一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景象,这是什么原因呢。
郭海燕和记者探讨艾滋病高危防范意识
其实在这件事背后,有很多心理防御警示的机制存在。
第一个是习惯性思维中的,风险认知偏差的难以打破。心理学中的 "乐观偏见"参考系数使人们普遍认为"坏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比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周边有人得过性病艾滋病的,那这些疾病肯定离我特别远,丧失了基本的性病艾滋病高危防范意识。但是如果说得知周边有人的确得了性病艾滋病,并且还有可能是较为亲密的人,通过真实案例的演说打破心理防御,才会迫使个体重新评估风险:"如果可能发生在别人身上,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这种极度刺激的认知重构是行为改变的前提,然而大部分感染了性病艾滋病的话,会准备一个宣传扩音器给周边人说吗,显然并不会,便造成了老司机们的误判。在我们平时接待的感染者案例中,几乎100%的受访者第一时间都否认自己感染,根本原因就是认知架构中觉得它离自己特别特别远,以至于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防御,去保护。
反之艾滋病恐惧心理的朋友就是另外一种状态,当通过一些事件行为刺激让感知到威胁严重性,特别是在网络上搜索到有关艾滋病的大量负向信息时,试图弥补行为过错的自我效能感被激活,便认定艾滋病就在自己身边,唾手可得,更可能采取极端的防护行为和心里保护机制。
在另外一个层面,恐艾心理人群存在着双重污名化的错误认知,其实有一部分感染者同样也是具备这样的心理。如将疾病污名化,认为艾滋病与道德败坏是捆绑在一起的,将检测污名化,认为去检测艾滋病性病就等于是自己的行为的确有问题。这导致许多人宁可采取鸵鸟思维策略,拒绝在现实生活中讨论艾滋病话题或拒绝检测。我们不难发现,在平日三两朋友的聚会中,大家可能谈到风月场所的时候大笑开怀,但是谈论到可能引发性病艾滋病风险的时候,便开始回避话题,宁可自我麻痹,也不愿面对在没有高危防范意识下的风险。
那如何避免在日常生活中恐艾,也具备一定的艾滋病高危防范的心理意识呢。第一是需要重构风险认知,用 “概率思维”替代“侥幸心理”,单次无保护行为感染HIV的概率或许不高,但重复暴露会使风险指数级上升,但为了抑制继续的高危暴露,我们无保护是必须要进行检测的,只有走了检测流程的体验,那种起伏变化的心理状态就会给我们下次进行良好的预警。另外我们必须理解 “预防价值”,使用安全套是对自己生命的尊重,在安全套没有破损脱落,科学佩戴的情况下对HIV的阻断率几乎是100%,是最具成本效益的健康投资。
如果我们因为恐艾,产生持续性焦虑的话,可以选择风险评估和恐艾心理干预,前者是基于行为风险上的评估判断,即行为是感染的一切基础,后者是基于行为风险排除下的认知重构,从心理上明白当下自己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当我们在恐艾中心学习到三原则时,也学会了用恐艾心理干预的三大框架来建设自己的心理时,我们逐渐开始将主观情绪客观化,也就越来越明白。其实艾滋病对我们来说,它不像老司机觉得的那么远,但也不像我们恐友所认为的那么近。用恐艾心理的正念训练去管理艾滋病灾难化思维,那么我们肯定会越来越好。再次祝各位恐艾的朋友早日脱恐,中心永远是您们背后最稳固坚实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