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恐艾的兄弟伙们,你们好,我曾经和你们一样,是一名超级恐友,恐得不敢去奢望未来,恐得只想找一辆车一头撞上去。但是现在,在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的陈晓宇医生和郭海燕医生的帮助下,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希望,完成了自我救赎的我,希望以自己的故事可以让现在还在恐艾的你们引以为戒,也许过往的经历对你们脱恐有帮助。
一、 人间痛苦莫过于艾滋病恐惧症
说我和你们一样,我感觉也不太准确,我感觉我不仅仅是一名恐友,更像是一个神经病人,那时候说喜怒无常是轻微的,严重的时候是随时都有往楼下跳的冲动,以求解脱。我最亲爱的父母很关注我的异常,但在我眼里只觉得烦,我很爱他们,但我不敢去爱他们,生怕自己万一感染了艾滋病撒手人寰他们应该怎么办,我只能通过大喊大叫发泄我的痛苦。作为父母,在他们眼里无论我怎么不争气,怎么去对抗,总归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帮助我,甚至带我去北京,上海等有名气的医院帮我看病,用网上求医平台打电话给各地的医生,很多名气的医生分别试了个遍,试图找到能够帮助到我的方法和方式,仿佛生病的不是我,是他们。有的时候,他们总是用那种近乎哀求,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哄我去医院,每天做些我以前最喜欢吃的饭菜,求我能够多吃几口东西。可恨的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房间,我总是想与这个世界无关,想与病毒的世界隔绝,最好一切都能烟灰湮灭。父母为了确认我是否存活,连门都换了好几个,也许有人觉得我很可笑吧,可越是这样对我关心,我越来气,越是窝火,越对他们吼叫,我知道他们对我好,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想万一有什么病毒被带进我的房间,那真是多么的可怕。
有一次,为了阻止我妈进来看我,我还打了她一巴掌。我知道我这样不是人,但是在那个濒死感压迫着我喘不过气来的日子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得像人。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同样是人,有的人嫖了很多次,游戏于人间,却从不恐艾,而有的人却根本没有高危行为,或者说是边缘行为就十分惧怕艾滋病毒狂犬病毒呢,有的人为什么年纪轻轻就遭受意外,又或者过得笑容满面,春风得意,或者干净地离去。司马迁说,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我却连鸿毛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废人,煎熬,苟且的活着,每天唯一的慰藉就是在网上和一群有着共同经历来自天南海北,却根本不认识的恐友天天聊着。在那时候,我除了恐惧艾滋病,更恐惧没有网络,如果没有网络,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痛楚能不能坚持。直至后来陈晓宇医生狠狠的批评了我一次,我才猛然醒悟,我最相信的网络才是阻碍我脱恐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