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摆脱恐艾,对于久久陷于艾滋病恐惧症受痛苦折磨的恐艾恐友来说,无异是一句非常鼓舞人心的话语。这句话目前已经被广泛的使用在了艾滋病试纸的宣传之中,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使用了艾滋病试纸进行检测,就可以在十五分钟摆脱艾滋病恐惧。
然而事实是怎么样的呢,在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所接待的恐友中,大约有80%是已经达到窗口期的检测标准,即高危后四到六周已经进行了检测,这其中又有99%的人都选择过网购艾滋病试纸进行检测,不过令人可惜的是,通过SCL90及中心的艾滋病恐惧症心理评估量表进行测定,绝大部分接受测试者依旧对艾滋病和相关信息呈现出回避和恐惧的态度,甚至随着离恐艾的时间越来越长,恐惧程度不断加重,并且出现了一些恐惧转移,恐惧泛化以及社会功能丧失,自制力不断下降的状态。这说明,如果在还没有形成恐艾症以前,通过一定的艾滋病检测获得相对安全信号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恐惧对心理的刺激影响,但是如果是长期游离于艾滋病信息漫天飞舞的网络之中,艾滋病检测所形成的安全信号产生的能效是极其有限的。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艾滋病试纸每年可以卖出几亿条,可为什么艾滋病恐惧症患者却越来越多的原因呢。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终归是需要靠系铃人。比起十五分钟就能摆脱恐艾,真正脱恐到底是需要什么呢。
(图片: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开展专业师资培训时的瞬间)
首先,艾滋病恐惧症患者需要的是信任关系,一切没有信任和了解这个基础,去谈论如何恐惧干预,去谈论脱恐那是没有任何意义和效果可言的。这也是很多艾滋病恐惧症患者将自己脱恐全部托付给了网络,却并没有得到预期目标效果,从而变得更加抑郁的原因,毕竟网络上很多言论都是建立在键盘之上,真实身份都是被刻意隐藏。而恰好这一点又是恐艾症恐友们需要脱恐的重点。记得曾经接待过一个偏向于强迫的恐友,在好大夫热线上去咨询了医生,尽快医生有名有姓,给予了其专业的回答。其并没有得到满足和解脱,对应的就是自己的恐艾痛苦依旧在持续,其下的定义就是怀疑她所找的好大夫上的医生并不是医生本人,甚至觉得可能是网站方找的托。对于有名有姓的医生,恐艾症患者都会有这样类似的假设想法,何况对于一名自己完全不了解,没有姓名,只有网名代号的网络角色呢。就像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的陈晓宇医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网红医生,平时陈医生热衷于公益,经常将自己生活工作的照片放在微博里面,很多恐艾症恐友都是默默关注了陈医生很久,觉得有了一定信任度和了解程度,寻思再三后,才考虑愿意和陈医生认真细致的就自己多年的老恐艾问题好好去聊聊,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虽然大家都是表示非常信任每一位关心他们,并且热忱帮助他们的医生和志愿者,但是真的当强迫情绪和意识冲突产生的时候,这份并不牢固的网络关系将不堪一击。相反,当他们呈现出恐艾波动的时候,正是这样一份熟悉和信任才是支持他们冲破自身矛盾的关键。根据中心的一份调查报告,对我们越了解越信任的咨询者,其脱恐的有效性是越高的。这也是我们在进行恐艾干预之初,一再强调务必在官网首页上的“中心简介”和“什么是恐艾干预”里去了解机构的日常运作,我们才提供服务,必须对中心真正了解以后再前来咨询问题和选择一对一脱恐方法,那才是有效的。因为没有信任和了解,恐友们对自己的行为都变得异常麻木,这也就不难解释每天在网络上重复问了几百次同样的问题,就算得到的是一个相对标准的答案,其实内心中也没有自己所预想那般的放松和释然。第二天,又接着反复再去问,同样还是一样的感觉,试问下咱们的恐友,这是一个真正从科学本质上去解决恐艾症的方法吗。根据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在完成国家艾滋病恐惧症患者干预项目中的统计,在调查中50%的恐艾症患者表示对中心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其对脱恐的信心和产生脱恐的心得都是明显高于不了解中心的恐友的。另外在调查中能够明确的发现,如果能够实地见面进行沟通的话,这种信任度和了解程度还会进一步增强,这也是为什么说面询恐友脱恐的速度和效果都是高于其他方式的呢。从另外一个程度也是证明了,眼睛所见到的实际体验和产生的一种真实交往的信任感,远非网络所能比拟的。所以很多想把自己交付给网络的恐艾朋友们真的可以认真思考一下通过网络脱恐到底是否科学。
比起十五分钟摆脱恐艾,真正脱恐除了需要信任和了解,还需要其他什么呢。还有一个就是持续的时间。为什么中心在设置和老师的沟通基本都是一个小时左右,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呢。这个设置要求取决于的就是心理学的操作行为相关的试验了。记得以前有一句很出名的书,叫做《21天改变人的习惯》,这里所说的习惯,主要指的还是行为上某一个较为简单的单一性习惯。而对于恐艾症患者来说,因为长期浸泡于网络中,受到网络错误的艾滋病脱恐建议信息的影响,变得更为的矛盾,敏感和消极,这些信息在大脑里面沉淀,形成的是思维上的习惯,这就是我们恐艾常讲的惯性思维体系。惯性思维可是比惯性行为更难以被矫正,这也是脱恐上的一个很大的难点。那么这惯性思维,这么强大的一个定式反应,能够单凭几句话做到改变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很多时候,一大批有严重恐艾症的恐友们反复去问艾滋病专业医生,说自己有没有可能感染,医生以支持性的方式进行了回答“不能”。这句话也许会让咨询者快乐一阵子,但是这样的支持性方式并不能从根本上去改变咨询者的思维惯性,因为一句话能够说出来,可能也就是几秒的刺激时间。那么我们就必须将这个时间拉长到一个小时左右,甚至更长。要体现出恐艾干预的能效性,高持续性的刺激去矫正一些错误的思维体系是非常有必要的,特别是在花了大量时间了解这么一位恐艾咨询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恐艾,他是什么样的一个性格后,再针对性的提供与之匹配的脱恐方法,那才能取得一定的效果。那么我们将每一次的干预时间设置为1个小时左右,并且在固定的时间保持这个频率,再强化各种方法,这样不断的进行正向刺激强化,当思维惯性不断的去冲突化以后,恐友们很多时候都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来恐惧的是那么的不合理,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可笑。当自己都觉得自己去想很多问题变得毫无意义的时候,痛苦也许就成为了一种新生的动力,绝望也就转化成了希望。很多恐艾症患者其实也可以想想,随意去网上问一句我有事吗,或者打个电话热线到全国的疾控,那么简单的去询问一下风险,要一个自己都知道的答案,真正对自己去脱恐的意义有多少呢,这个值得想彻底脱恐的恐友认真思考一下。相对于恐艾心理干预所需要花更多时间,更多的精力去用于脱恐帮助,这真不是单纯靠一句“你没事”,就给代替的了。
大部分时间陈老师和郭老师接听来访者的电话都会说,我是陈晓宇,我是郭海燕,这就是想表达出,我愿意诚心以我的真实身份来负责帮助您,我们将会在今后的一段时间进行共同工作。我们想通过对各位恐友的了解,给您们一个真实脱恐的计划,让您不再浮躁于网络之中,真心沉下心来,享受这份得之不易的信任,让内心安宁下来,去感受感知因为信任了解和正确的科学方法所带来的脱恐吧。
比起十五分钟摆脱恐艾这种令人神往的词语,也许我们需要更多的坚强,需要更稳定的自我修养和底蕴。当我们在下次可能因为不小心修甲弄破了一点点皮,又或者是我们不小心因为一朵玫瑰花刺伤了我们的皮肤,又或者是到了适婚年纪需要去交往一个朋友,产生一种可能产生恐艾倾向的焦虑的时候,想起了医生和老师们所陪伴的点点滴滴,您将很难以产生复恐的可能。因为那份真实的信任感,因为那份真正情感的交流沟通,因为那份有着足够正向刺激的干预,都会让那份曾经的艾滋病恐惧,不再那么轻易的可以打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