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张老师,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阅读这份信息。恐艾的心理常人无法理解,我只能诉诸于此。我会从心理和客观事实两个方面剖析一下自己,但我已经无法百分百信任自己的推断,希望老师能从专业人员的角度从两个方面抽空回应我。我是一名新恐友,恐了约莫两个星期。恐惧的契机是我在国外被一个陌生黑人在后脑勺拍了一下。心理角度来看,我有强迫倾向,但我本不恐艾滋病,也明白艾滋病传播极其困难。但我的恐惧来自于一层又一层的恐惧的叠加,以至于失控。我初来美国不足两月,能够熟悉的社会资源极少,孤独感很强,安全感很低很低。被袭击当日是一名朋友出事送医,本就处于极度不安当中,在医院附近又被一名陌生黑人拍击在后脑勺,对生活的失控感达到了最大,之后便再也止不住焦虑,任由恐惧蔓延。之后便陷入了焦虑情绪和强迫行为,进行反复的回忆和确认,但始终难以释怀。从客观事实上来讲,拍击的瞬间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扎疼,并且袭击过程中与我后脑勺接触的时间极短,同时我同行的朋友未看到那名黑人手背透出任何物品(未看到手心情况),理应不可能成为感染途径(我的判断需要您的意见建议)。但是那名黑人在袭击我之后朝着街道大吼,精神状态异常,在异国他乡被袭击的惊恐以及对她是否有吸毒史的怀疑始终挥之不去。我的近况时好时坏,可能是您提及的波动期。在我专心工作时尚可以暂时忘却。但是如果出现一点得以联想的负面提示,例如近两天我身体疲惫,喉咙痛,就会使得身心状态出现波动。我理智上明白行为才是是否感染艾滋的第一要素,但是这种可怕的联想一旦打开,就仿佛无法倒退。您的意见建议将对我来说很宝贵,十分感谢!
您好,国庆节快乐,张老师认真看了您的留言回复,的确如您自己所说,恐艾的问题不在于检测,检测只是说明从艾滋病风险评估上,您没事,但是并不能消除我们对艾滋病恐惧的一个态度,在应激作用下,这样的态度可能导致我们的心思发生改变,变得敏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恐友检测完持续恐艾或者恐惧转移泛化到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原因,恐艾心理干预,也就是我们说的恐艾干预,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作,很多人将艾滋病风险评估当成了恐艾干预,这个是错误的概念,风险评估及艾滋病知识固化这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二三四步共同构成整个脱恐的理论实践体系,所以我们建议如果要彻底走出恐艾症,是需要从恐艾心理改善上。在这里,主要是简单的文字沟通,您说的很对,单纯被拍了后脑勺这个不会引起艾滋病感染,但是正如您所说的,您初到美国,社会功能受到环境影响,又受到了负向刺激,各种情绪加在一起产生了较为强烈的心理应激反应,病理上的确不会感染艾滋病,但是您现在是有必要寻求一些心理帮助。如果面询的话,您可以在当地的华人社区求得帮助,如果您觉得国外不是很信任,您可以选择国内您认可的老师或机构,采用微信QQ等即时通话的形式进行心理疏导,都是可行的。刚开始的确有一个适应期,过了就好了,最后祝您在异乡越来越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