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您好,我其实是在中心自学的学生。无论是现在还是前阵子,我都恢复得不错,至少不会一直为所谓感染而担忧了。当然,偶尔会有一些负性想法突然刺激我一下,偶尔会有一些外部的东西动摇我对hiv感染的认知(这种想法突然的刺激和瞬间对我的影响似乎完全是负面的,是完全担心的,忽略客观实际的,在瞬间让我暂时忽略了客观实际以及认知错误)。但是这些刺激很快就被我用客观依据(检测报告和行为安全)给“反驳”了,我给予自己正向的引导,并转移注意力,并肯定这种安全意识,接纳这种创伤影响。这些刺激只能很短暂地、效果微小地刺激我一下,只要我不想它太多太久,便不会憋闷。即使我想它的时间有点久了,我也只会稍感到憋闷和紧张不安(说一下,以前又或是现在,我紧张不安时,常会背部肌肉痛和脑袋右后部微微疼痛、不舒服,对于此我不知该如何对付)对于看到与HIV相关(或与死亡、疾病有关)的,我倒不会受到多大的刺激,这时我会去想想自己的认知方式,想想与此事有关的事,或与自己的经历进行比对,证明自己此件事的渺小。但其实,这一切也都是荒唐的。对于那些从未恐艾的人来说,他们可能认为:行为过程戴套了,就安全了;又或是窗口期过了,检测为阴性,那也没事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以不用去想了,重新回到生活了。我认为,有我上述刺激的出现,就是一个认知上的问题。既然已经知道行为安全、检测为阴性了,有这种想法不是很荒唐吗?那么这件事不是就没有可讨论性了吗?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正常人的脑子里是不会总想着这些事情的。如果我总想着这些事情,那就证明我的本我(人的本性)还不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又或是说这件事很重要(正确的认知仍未巩固,创伤仍存在)。我应该这样想:检测已经证明,行为从开始就是安全的,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这件事已经没有可讨论性了。或是: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我们没必要再继续想了。以往,我们受到刺激时或是遇到一些不懂的,我们总会习惯地自己对自己做感染风险评估(用自己那结构不完善的知识体系,这是糟糕的荒唐的,因为我们已经得到一个大多数客观规律上而言确定的结果)或是去网上搜索,这是荒唐的。我们总是习惯于自己去进行感染风险评估或是去网上搜索寻找答案,即使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结果。我应该改变这种思维方式不是吗?因为我已经得到客观实际的结果了。我应当转移注意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只要不要去想所谓感染风险。因为这是触碰到人本能的防御机制的。我本以为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没想到,在这次困难中,即使我早就获得了确切的、已经证明我是安全的回复:行为安全。我却还是担惊受怕了那么久。唉。人体本能真的无法抵抗吗? 其实,在更为恐艾的那段时间,我非常渴望回到以前的生活,我疯狂地回忆以往的记忆,无论是久远的,还是未恐艾前不久的,以前令人伤心的或是令人高兴的,都让我无限向往。或许我是幸运的吧,还可以用以往的记忆治愈自己。就算是让之前的我痛苦的事,我都无限遐思。我想体味回以前的痛苦,想心中只装着以前所带着的忧愁。因为与恐艾的痛苦比,那点痛苦或许算不上什么。至少到现在,我也还带着一点点这样的希冀。当然,我认为,这样对我的康复是不好的。这也是一个认知问题吧。既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胡思乱想导致的,而且现在我已经认识到那是我的胡思乱想,那生活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变吗,生活还像以前一样,只是我的认知让我认为生活变了模样。(老实说,未恐艾前,我就已经发现自己有点“守旧主义”了)所以我要认为什么事都没发生,生活也没变,只是自己的态度变了,要改变自己这种认为生活变了的态度。 其实回想一下,能够发现自己未恐艾前就已经有些强迫性的心理问题了,只不过问题不算很大。如:晚自修自己努力着看到别人也在努力便会突然慌张;睡觉时一直考虑要不要加被子或是要不要拉窗帘,就是害怕自己睡不着。写作时因为某些写作指导文章里的一句话“不要生产垃圾”,而在写作正兴时突然想到这句话而慌张或写作时担惊受怕(尽管知道自己写作只为自己,只为抒发自己的情感)。或许我该改变对这些情绪的认知,它也有好的一面。 现在的我情况不错,就是最近太累了,总想睡觉。没有太大的担忧,也不会总是担忧。我不敢说自己已经脱恐了,我不知道脱恐的标准是什么。但我不想自己因为脱恐而被束缚,自认自己因为有心理疾病,做不了某些事。我不想这样。我暗示自己:恐艾能自愈,一切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这些事我应该去做。我想去适应那些刺激,我想去直面这些虚假的恐惧,前几天手贱去共青团找了些艾滋病科普看,结果因为一句“发生不安全性行为后,建议在一个月、三个月后各进行一次检测”——给这一句话吓了半天,导致当天晚上迟迟才能够入睡。当然我也知道有前提“不安全性行为”以及“建议”。现在好多了。所以我不敢说我脱恐了。 现在,不知为何我又对前女友产生了恨意。或许是因为我现在不担心什么艾滋病了吧。当然我也知道我也有责任。但无知也是罪恶啊,而且她当初为何不和我说先?既然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前任,无知地恋爱,知道这样羞耻,为何不和我说?我也很遗憾、后悔、自责。如果当初我和她好好说话,坦诚地和她说我的恐惧,冷静地和她说,后说服她带她去检测,或许事件很快就会解决,我也不会丢失她的联系方式,也就不会耽误那么多时间。那么多时间啊!我很自责!现在,我在当初我们认识的社交平台上对她表明了我随意猜忌(因为hiv只能靠检测证明)的歉意,希望我们互相谅解。然而,她很久没登录过那个平台了,消息也没收到吧。我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收到了大概会联系我吧。现在,我还有一个可以去得她联系方式的方法,但可能要接触她的家人。我认为我应该不要去吧,按我学校的心理老师说:她可能已经找到了另一个男人生活了。我也不能总放不下什么,而耽误自己啊。说实话,我想取得她联系,也是想让她去检测吧,想证明自己完全的“清白”。当然,能和她联系,我的安全感也会更多些。 即使没有恐艾,我也发现人生处处有烦恼、痛苦(但这些相对恐艾好受太多了!)像学校心理老师说的:我要一直保持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用正向的心态去看待这些困难。我打算周一再去向心理老师倾诉倾诉。不知和学校心理老师咨询对脱恐是否有帮助,会有帮助吗?高考以及恐艾的压力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我是否能恢复到以前的心态,去写作,去欣赏生活中的美,去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去感受世界美丽的自然景致与人文景致。现在我也说不出什么精彩的自我感悟了,只会说出别人早已说过的话。怀念啊,怀念啊。 其中有很多话只是因为我心情烦闷才写的,心情苦闷痛苦啊,实在想要抒发出来。对于学习也有点拿不出干劲了,想当初,我是多么积极向上,认为人就算是在老年,也可以有一番成就,认为我们应该努力去学习知识,努力去探索我们未探索过的领域,使自己全才全能。去建设共产主义,为社会奉献出自己的价值。我觉得,在以前,我已经够痛苦了。老师、亲人的不理解,自身的孤独,学习上的挣扎(欢愉后的自责和对自己的约束),对世俗的鄙弃,他人对自身理想、情绪、价值观(意志)的不理解,找不到能与之畅谈的志同道合的人(我知道这些有点太过理想化了),这些我都适应了,忍耐下来了。如果我能够完成一番成就的话,为社会奉献出巨大的价值,能够让世人铭记住我,那么我也死而无憾了吧,或许那时我会去自杀,去解脱。死亡或许也是一种美吧。我打算咨询这次后就不再咨询了,连恐艾中心也不接触了。我想重新开启我的生活,更加有规划地。或许等到以后我去做暑假工了,我会来做一做恐艾干预吧。
您好,您是自学的高三学生,如果这样对您有很好的帮助,您就这样自助脱恐就行了,不用非得一定进行预约。预约适合那种的确在心理上有些困惑的恐友,当他们发觉反复看艾滋病知识并不能解决脱恐问题,通过恐艾心理疏导后,他们产生了积极变化,越来越好。每个人都有负面的情绪,张老师自己也会有,只是看我们怎么样运用一套较为完善的体系去理解自己。创伤的话,要看怎么界定了,有的恐友刺激较小,并不是创伤,而有的恐友刺激较大,也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一种创伤。关于您认为检测了没事了就不会恐艾,这个在恐之明灯的心理板块,张老师也经常提到,心理可不是我们所能感知的,或者靠我们去感觉,心理还有很大一块是我们感觉不到,却实实在在影响到我们的,这块很抽象比较难理解,也就造成了很多恐友的困惑,而把它归结为是意识中的危险,这个危险就被投向了恐惧的具体表象之中。思维能够调整,他需要时间,很可惜很多恐友喜欢短平快,期待迅速改变,显然这个违背了客观规律,自然落差感就会有情绪。您去回忆,可是参照系有差别的话,就会影响您。恐艾的确能够自愈,前提是您不受到超过您承受范围的刺激,显然,很多恐友本来就不稳定,一受到刺激人又开始反复波动。通过您的描述,张老师感受到了您们学校心理老师对您的一些帮助,您可以继续向她表示您的想法,您需要被支持,特别是面临着学业的压力。最后说一点,真正的脱恐不是逃离回避,前面我们可以适当转移注意力,然后我们需要拔高我们的高度,最后我们还需要暴露和体验,重新让我们提高。不管怎么样,您自己对您自己的认识越深刻,对您也才会更好,最后祝学业顺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