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恐友问陈晓宇,艾滋病人他们是怎么感染的,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最近泸州日报记者就对泸州的艾滋病感染者进行了实地采访。对于恐艾的恐友来说,你们是幸运的,以前没有性病艾滋病高危防范意识,但是现在你们有了。还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高危了,甚至是有保护的性接触都尽量不要去。一旦受到恐艾的刺激,但凡涉及到非伴侣的性或者广泛意义上的性,都很容易导致恐艾心理复发。陈老师自己也有病人说,以前自己曾经恐过,发誓再也不玩了。但自从检测以后觉得好像不恐了,蛰伏了一年半载,开始玩边缘行为,后来越玩越放纵,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后来又不带套了,再到后来被查出艾滋病了。希望各位恐友一定要明白,这次恐艾刺激就是上天给大家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大家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你们还有爸爸妈妈,还有亲朋好友,他们都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社会压力已经很大了,请不要让他们再伤心了。以下就转载感染者的故事案例。
讲述人:小江(化名)
通过交友软件约炮染上艾滋病
小江从省内某知名高校毕业,在父母的支持下决定备考研究生。高强度的学习、巨大的压力让小江身心疲惫。为了缓解学习压力,他偷偷地通过交友软件约炮,多次与异性发生无保护的性行为。
没过多久,小江出现反复低烧、乏力等症状,严重影响了学习和生活。他有些惶恐:“我不会感染了艾滋病吧?”之后,他独自一人悄悄到成都某医院检查。
几天后,当地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联系上了小江:“你可能感染了HIV(艾滋病病毒),需要进一步确证。”听到这个消息,小江感觉天都要塌了,他怀疑过,愤怒过,悲伤过,甚至不愿意面对现实。但小江也清楚,回避不能排除他心中的疑惑,只有进一步检查,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小江选择到离家更远机构检查,证实他的确感染了HIV。“我从小到大都是家中的骄傲,得了这个病今后怎么面对家人?”小江后悔不已,在医生面前掩面痛哭。
“既然不能改变患病的事实,那我就改变自己!”在医生的关心和帮助下,小江逐渐打开心扉,接受了现实,渐渐恢复往日的阳光、乐观。随访时,他经常说:“我要努力考上研究生,每天让自己忙碌起来,学习、健身……感觉很充实。”
25岁的小李曾经是朝气蓬勃、前程似锦的大学生。他和他的家人憧憬,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毕业后,就可以救死扶伤,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可是大五那一年的一纸检验报告,彻底粉碎了他的医生梦……
小李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忙于生计的母亲重新组建了家庭,对小李的关心日渐减少。缺少母爱、陪伴的小李,无比孤独、寂寞、空虚。尽管大学生活丰富多彩,但小李却沉迷于网络虚拟世界。从小缺失父爱的小李,对男性有特别的情感,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感,希望得到保护。大四那年,小李通过交友软件认识一位男性。后来小李才知道,这是一位同性恋,他们的无保护性行为却成为小李感染艾滋病的祸根。
一次住院,小李被查出感染艾滋病。消息如五雷轰顶,让小李措手不及。“对艾滋病,学医的我并不陌生,只觉得应该离我们很遥远,我怎么就感染了呢?”小李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叮嘱医生暂时不要告诉他的家人。
眼看同学陆陆续续签约、踏上工作岗位,小李心急如焚。他也投了不少简历,过了最后一道面试关,却不敢参加用人单位的体检。“万一我的病被人知道了,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小李颓废、自暴自弃,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他不再积极配合治疗,而是断断续续地停药。“每一天都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有种等死的感觉。”不规律服药导致小李身体每况愈下,体重下降到40公斤,整日郁郁寡欢。
医生得知小李的心路历程,有些心痛,对他更加关注和鼓励,讲身边的励志故事给他听。来自长辈般的关爱和温暖,让小李冰冷的心渐渐融化,他愿意敞开心扉和医生聊天,配合治疗。
如今,小李走出了阴霾,在同学的帮助下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仅能养活自己,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讲述人:阿敏(化名)
为备孕坚持抗病毒治疗三年
不久前,28岁的阿敏(化名)带着活泼可爱的儿子来到叙永某医院。“感谢你们帮助我圆了做妈妈的梦想,我儿子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医生说他很健康。”见到曾经有救命之恩的黄医生,阿敏激动不已,儿子的出生让一度绝望的她看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希望。
阿敏给黄医生留下的第一印象太深刻:嘴唇干结,脸色灰白、略显憔悴,眼神迷茫……“我感染了艾滋病,可以生孩子吗?”阿敏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泪水夺眶而出。
艾防医生耐心地告诉阿敏,通过母婴阻断,是可以生育健康的宝宝。但是,这个过程很艰苦,一定与医生保持密切沟通和配合:孕期要定时做孕检、产检,持续监测CD4、病毒载量等相关治疗指标,生产要到指定医院生产,产后要做检查……
走上生育的道路,对于感染HIV的育龄期女性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她们的情感更加敏感、脆弱、承受的压力也比其他人更大。有了做妈妈的梦想,阿敏特别努力,坚持抗病毒治疗,随时和医生保持密切联系,身体稍有不适就积极对症治疗。坚持了三年的规律生活、治疗,阿敏的身体状况符合感染育龄妇女怀孕要求,医生告诉她可以备孕了!
得到这个消息,阿敏和丈夫相拥而泣。阿敏被转介到当地的妇幼保健机构继续管理,严密监测她从备孕到做母亲的整个阻断过程。从备孕到儿子的顺利出生,阿敏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55岁的老欧(化名),额头、颧骨很突出,眼窝和脸颊凹陷,身体消瘦,高中语文课本《包身工》里的芦柴棒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老欧走路颤颤巍巍,说话有气无力,他的脸上、手上的皮肤长了不少的皮疹。
老欧没文化,自小家里穷,没有上过学,靠种田过日子。老欧有段短暂的婚姻,老婆受不了家里的清贫,和他人远走高飞。从此,老欧一蹶不振,得过且过。经济不宽裕,老欧一直未再娶,有生理需求时就去嫖娼。
老欧的下体经常不舒服,他就去找乡村医生拿点药,或者打个针,也从来没有进过稍微大点的医院去治疗。有一段时间,老欧感觉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也不能下地干活,从150多斤瘦到只有80多斤,不仅身上长疱疹,还咳嗽咯血。
老欧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到当地医院住院,最后诊断为带状疱疹、肺结核、艾滋病。老欧不知道“艾滋病”到底是啥病?“别人去‘喝板板茶’都没有得病,我得了会死吗?”老欧一脸无助。工作人员耐心地给他科普好多次,他似懂非懂,点点头:再也不敢去“喝板板茶”了,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