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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滋针扎伤者恐艾历程:绝望时想回母亲怀抱

作者:羊城晚报     来源:余姝    发布时间:2016年12月11日    点击数:

惊魂艾滋针  绝望到重生

  更新多年前的这篇文章也许会引起很多恐艾症恐友的纠结,但是我们还是认真想了一下,决定将多年前这么一个真实的案例重新放在中心的版块上,而且是心理板块,不是艾滋病疾病干预版块。一方面是希望更多的恐友看到,日常生活中真正的艾滋针扎到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完全没反应或者感觉自己记不到了,又或者是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一下就感染艾滋病一样。正如最后所说,就算是明确刚刚一个扎了艾滋病人的针,迅速扎另外一个人,也仅仅是非常非常低的概念。所以当恐友们听到艾滋针三个字时,需要的是客观的分析,而不是让自己继续活在自我臆想的恐艾臆想之中。

  一位被“艾滋针”扎伤者三个月的心路历程

  36岁的徐天简单收拾了行李,登上了返乡的火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拿手机疯狂拍摄,手机没电了,又翻出相机拍,相机拍完了又找出DV拍。不为别的,他就是想留下此时此刻见到的所有景色。因为他担心,也许今生今世,自己看到这样景色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今年8月21日晚,徐天在北京乘坐出租车时,被藏在车内的一个针头扎伤,更为惊恐的是,第二天到权威部门检查发现针管残液里HIV呈阳性。随后,他连续服用了三个月抗艾药物,并每月赴医院检查是否感染艾滋病病毒。

  三个月里,他经历了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三个月里,他承担着来自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三个月里,他面对的是随时可能降临的死神的宣判。三个月里,他独自品尝着失去一切的苦楚。

  三个月后的11月22日,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徐天并未患上艾滋病。但这三个月让他刻骨铭心,“就像梦魇一样”。

  艾滋针头

  8月21日的晚上,徐天从南京出差回到北京,坐地铁到了五道口,出了地铁站以后已经是晚上9时40分左右,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找女朋友,上车后坐在右后座位上。不曾想,那却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当出租车行驶至北京林业大学附近时,突然,唐天感觉右膝盖处好像被扎了一下。他大叫出租车司机停车,发现副驾驶座靠背后的书报架内藏有一根针头,将针头拽出来后,他发现竟然是一个针筒,针筒里还有淡黄色的黏稠液体。看到这一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重点备注:艾滋针基本上不太可能是一个单纯的针头,一般都是和针筒合并,才能构建可能将艾滋病毒的液体注射入人体之中的可能性。所以如果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有担心艾滋针的恐友,在自己感受到针刺疼痛那一瞬间,需要找到针头合并针筒,如果找不到,基本上和针刺无关。如果事后回忆担心被针刺没有感觉,作为普通人都能发现,何况作为极度恐艾症的恐友们呢。这个可以做一个同项对比差。)

  徐天决定尽快赶往医院,查出不明液体究竟是什么,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危害。到了医院,徐天先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将针头送到朝阳区疾控中心检测。送检的过程兜兜转转,辗转多处,焦虑和不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终于在8月24日,徐天接到了来自疾控中心的电话,让他立刻赶过来,徐天觉得自己的预感要应验了。果不其然,当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好撞见工作人员的目光,敏感的徐天感到一丝异样。工作人员告诉他,快速检查的结果是,针筒残液呈HIV阳性。

噩梦缠身

  听到这个消息,徐天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说,那一刻,脑子里想的并不是患上艾滋病的可能性,也不是该怎样面对今后的人生,而是对母亲疯狂的思念。“当人面对绝望的时候,往往希望回归本能,像小孩子般钻进母亲的怀抱,仿佛那里才是自己的避风港。”

  徐天随后赶往地坛医院,医生建议他先去检查一下现在有没有感染,血检结果为阴性,这说明他当时并未感染,但如果要彻底排除感染的可能性,则必须在之后的三个月内检查三次,方能确定。

  医生给徐天开了抗HIV病毒阻断药物。这类药物价格非常昂贵,服用时间也十分严格,甚至要精确到分钟。徐天害怕错过吃药的时间,常常左手攥着一片药,右手攥着两片药,用闹钟定好时间,时间一到,十几个闹钟一起响,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几次错过了吃药。药物的副作用非常强烈,加上内心对艾滋病的恐惧,恶心、头晕、心慌、噩梦开始缠绕他: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体重急剧下降,最后发展到连电脑的字放大到了最大号也看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这些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每天都伴随他。

 失去爱情

  生理煎熬可怕,但更难熬的是心理折磨。徐天热爱运动,很爱整洁,过去他的房间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做饭,家务样样都会。然而在这几个月,他再也无心运动,也不想收拾房间,往日的整洁干净一去不复返,用他自己的话来讲,这三个月过得“非常乱”。(中心恐艾的恐友们应该很明白这样的感受,都称之为恐艾,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是生理问题大于心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大于生理,那么每天反复在网络上咨询生理上的问题,最终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艾滋病知识的专家,但是又能通过成为专家让自己从恐艾心理上自我疗愈呢?)

  因为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看到底有没有感染艾滋病,最让他痛苦的就是等待检查结果,每天,每小时,每分钟,每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日子一天天过,不确定感,不安全感一直伴随着他,还有时常袭来的寂寞和孤独。

  任何人都需要朋友,对于年轻的时候就外出闯荡的徐天来说更是如此。事情发生后,有几位有多年交情的朋友离开了他,在需要倾诉的时候没有人来安慰,甚至无处诉苦。更让他心痛的是,相恋多年的女朋友也离他而去,“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我,这对我打击很大”,但对于女朋友的选择,徐天表示理解,“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自己,也很难讲会如何选择。我不怨她,我祝福她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除了失去爱情和友情,徐天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之前他一直是公司的骨干,老板很欣赏他。事发后,徐天并未向老板隐瞒这件事,他选择如实相告。因为情绪低落,他无心工作,与几个大项目“失之交臂”,与此同时又要承担高昂的医药费。压力如山,让徐天不堪重负,那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思念家人。

  瞒着家人

  想到数年没回家,9月份,徐天跟公司请了假,收拾行李,离开了北京。在回家的列车上,沿途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仿佛都灌注了他对人世间的眷恋,他拍摄了很多视频和照片,期望通过这种方式把美好的景色一点一滴都印在脑子里。

  提到家人,徐天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有慈祥的妈妈和能干的爸爸,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家里虽小却很温馨,房子后面有一片菜园,种了不少蔬菜,有豆角、黄瓜、茄子、白菜。母亲亲手栽种的月季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徐天说,在那梦魇一般日子里,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每天趴在母亲种的菜园里,享受久违的幸福和满足,仿佛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暂时忘掉了现实。

  徐天最终决定向父母隐瞒此事,尽管家人也看出了他的反常。徐天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父母不希望得到孩子多少物质上的东西,他们只希望你一切都好,作为儿女,我们也应该让他们感觉到这一点,这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孝心”。

  徐天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才发现,家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对于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的恐友们,想必都有这样切身的体会吧。

渴望爱情

  所幸的是,三个月之后,11月22日,最新的检查结果出来,徐天的HIV抗体呈阴性。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徐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结果是好的,然而在此期间他已失去太多太多。工作、朋友、爱人,徐天形容自己比从前“更加脆弱和敏感”,仿佛总是有个疙瘩放在心里解不开。体会到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的他坦言:“我并不怕死,就怕死得太窝囊。”

  徐天最终选择起诉出租车司机及其公司,要求对方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他认为,自己上车后,就已经同出租车形成合同关系,司机有义务将自己安全送至目的地,而出租车司机和公司都没有履行他们应尽的义务。车内没有进行清理,是导致这起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而事情发生后,公司的善后工作做得也并不到位。“公司的一名经理拿着注射器看了一会,说这事与公司无关。”现在,北京市海淀区法院已对此立案。徐天坚信,法律会给他一个说法。

  徐天说,他忘不了电影《最爱》里的一幕,章子怡饰演的琴琴和郭富城饰演的赵得意最后的拥抱,他们两个人都患上了热病(艾滋病),最后相拥而死。这个画面让他倍感震撼,久久不能忘怀。

徐天说自己渴望爱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他现在就像漂浮在外的蒲公英,总是在等待落地生根的一刹那。“自己已不再奢望很多东西,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应采访者要求“徐天”为化名)

  医学常识

  艾滋针感染几率几乎为零

  有关“艾滋针”的传言第一次是2001年出现在天津,后来警方辟谣。在2005年艾滋病日之后不久,艾滋病患者用毒针扎人的传言又一次出现,涉及上海、深圳、福州、温州、南京、西安、银川、济南、兰州、南宁等大城市。后来当地相继辟谣,但此类传言或案件仍时有发生,引起公众恐慌。

  就专业医学角度而言,艾滋病病毒的传播必须满足四个基本条件:排出、存活、进入、足量。病毒必须经过血液、精液、阴道分泌液等途径从感染者或病人体内排出。然后存活着进入经过破损的皮肤、黏膜才能进入到另一人体的血液中。

  艾滋病病毒离开人体后存活时间很短,特别是暴露在空气当中的时候。假设一个针头染了艾滋病病毒,让它暴露在外面,病毒也活不了多久,要传给人就更难了。   

  事实上,艾滋病毒生命力很弱,只能存活于血液中,离开人体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后就会因血液凝固而死亡。因此,这种用针头扎人的“艾滋针”很难传播艾滋病毒。如果有人恶意为之,也一定是在抽完血后立即就向别人注射,如果有间隔时间,病毒就会逐渐失去活性。根据医学统计,即使将艾滋病病人用过的注射器马上刺入健康者的体内,感染的几率也只有0.33%。对于艾滋病恐惧症的恐友来说,只需要记住以上就够了,相信很多恐友对以上这段地坛医院所提供的艾滋病知识已经非常了解,可是大家反问一下,从第二天大家能够断绝网络,停止在网上去搜寻艾滋病相关的信息么,如果能做到这点,我们相信恐友脱恐是指日可待的。不过,这样的案例真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