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部分恐友还在盘算自己可能的艾滋病感染风险时,处于恐艾的应激反应的初级阶段时。有部分恐友已经开始在问恐艾怎么办。用我们的话说,当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心理受到严重刺激,而强行将自己和艾滋病这个关键的词语捆绑在一起的。其意识形态已经逐步开始认为自己和艾滋病感染的关系不大了,仅仅是因为在网络上搜索太久了,在网络上到处询问太久了,或者说关注艾滋病这个信息太久了,导致了自己形成了强烈无意识化的惯性。就像我们常说的,21天坚持形成一个习惯,并且与日俱增。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有如此丧心病狂,坚持花掉一天中大量的时间关注艾滋病极其附属消息,而且持续几十天甚至几百天不等。这句话源自一位国内知名大专家。那么各位恐友可以想象一下,那要轻易将艾滋病的印记从大脑中移除,是不是真的很难呢。其实这也是我们在平时做临床心理干预所研究的重点,如何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恐友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模型一直是我们在实践中的主攻方向。
看到很多恐友总是在网上把矛头指向了百度,说要不是百度自己也不会恐得这么厉害,甚至把很多和百度相关的元素,都捆绑成了万恶之源,坚决抵制。其实这个也不能这么偏激和绝对,百度只是网络中的一个部分,就算不是百度,那么搜狗,360,神马的不也是存在啊。重点的是如何去看到网络,如何利用网络实现一定的便捷,而不是因为开放式的完全接受网络上任何的消息,并且不加以辩证。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叫,强者越强,弱者越弱。疾控的医生们常常会使用数据库查询资料,数据库的资料包括国家的数据有很多都有矛盾之处,对于研究者来说,能够了解数据背后的说法以及意义,加以区分鉴别和使用,心理受到侵害性相对小多了。但是恐友呢,本来就属于惊弓之鸟,本来是想逃避远离艾滋病,却选择了,我害怕他,但是我需要更加了解他的一种反论证法。特别很多非科班出生,更没有辨别能力了。什么信息都在接受,接受了又没办法区分辨别,而且有的人本身就合并了一些潜意识下的心理障碍,这下好了,好的东西没记住,能够记住的都是一些负向矛盾的。就像一句业内都很认可的话,现在艾滋病检测试剂在2-4周内就能排出大部分,虽然不是绝对,但是能排除绝大部分。当然那种说100%完全的也不太符合循证医学,只是大部分恐友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在思考,我是不是那个倒霉蛋,我是不是那个绝大部分之外的人。这样的消极情绪是来自于客观的本身,还是来自于自我的矛盾呢。这些是值得恐友认真思考,深度挖掘,而不是说反复论证如何达到100%。
大部分做恐友的医生真的不容易,特别是真心为恐友负责的医生,有的恐友总是在私下抱怨,说有的医生就只知道说不会不会,恐友一旦提出一些质疑意见,医生们就怒了。其实医生们并不是说真的品行不好或者采取暴力医疗(那种乱说的除外),老师所认识的医生大部分都是很和蔼可亲很负责的。如果真不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医生,不太可能做恐友的艾滋病风险评估,做了很多年还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为什么呢,获得国家重点项目所能拿到的名利可比单纯给恐友回答不会收益高多了,更多的是的确医生们想尽可能为恐友们做一些帮助,为恐友们脱恐做出一些自己的努力。可是无奈的是恐友们养成了一种不好的习惯,复读机。复读机思维不是说恐友一开始就形成的,而是恐友们总觉得这样反复问可以将问题本质变得100%,但是问了以后,感觉没有达到心中的那种预想的愉悦,故而继续反复问同一个问题。然后有的恐友因为恐艾养成习惯了,但是又形成了一种关于艾滋病风险预评估和回复的思维强迫,他已经知道这个问题问下去,医生会说不会。恐友预知道这个答案,这个答案不能满足于他。那是因为恐友们原本认为医生们反复回答“不会”,那就是他们的脱恐之道,事实上这个意识不是正确的,他们需要的答案是心理上接受这样一种“备受关注关怀和理解”所产生深层次的意义。所以这时候干脆根本不管医生说什么了,继续又是一阵复读机。医生们怒其不争的原因是恐友们并没有理会医生们的意思,因为医生们说了不会,那么再问,还是答曰不会,三问依旧是答曰不会。医生们大都是临床治疗出身,不会给恐友们解释说心理成病的机制,但是恐友们却希望医生们将他们的生理连同心理问题一并解决了,这显然是在折磨我们的医生,考验我们医生的耐力和包容度。其实大家这么想么,既然医生已经说了不会,也就是把后面的话说得很严谨了,那再追问下去还是这么一个结果。那么追问下去真的是为了反复论证“不会”这个词语么,显然不是,只是满足自己那正在缺失的安全信号而已。所以我们认为医生们对复读机生气并不是一种暴躁和不负责的表现,相反,作为复读机也得想想,自己到底需求的是什么。脱恐?那么脱恐还是选择脱恐的方式。就像艾滋病恐惧症患者分为轻中度至少十个维度的标准,如果真的只是最基础的应激性恐友,一个“不会”足矣,但是真的反复问了好几十个专家,从春天问到秋天,再问到春天,那就真不是应激性反应,基本都是合并了心理障碍的,这个时候是应该是尽早引入临床心理干预,因为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只有去精神卫生中心看精神科开药了,那就得需要以几年一个阶段来计算脱恐阶段了,而非像最开初就能接受心理干预,那样或许就只需要按照月来计算脱恐阶段了。在我们做了十年恐艾干预工作中,单纯只能靠药物的恐艾症患者,一般都是拖得太久的严重恐艾症患者了。所以如果一旦意识到自己基本上不太可能感染艾滋病了,可是内心还在因为万一的假设而痛苦以及反复在论证,建议尝试用心理调整一下自己,并且换一下自己的思维和习惯吧。
下一次写恐艾干预小笔记,写一些关于脱恐的小技巧吧。或许还会有恐友看的进去一点点,毕竟做恐艾干预工作,我们只能说,能帮则帮。但是如果主人公拒绝帮助,还是我行我素的反复当复读机,我们只能说这样进行脱恐指导的效率就会变得很差。
最后借用成都市恐艾干预心理网陈晓宇医生的一段话来结束这篇干预笔记吧:做一名艾滋病防治医生不用太低三下四的委屈自己去宣传,能听则听,不能听以后总会有机会听!这是个网络信息的年代,你若信任我,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你若不信任医生,说的再多也是徒劳!把时间分给需要帮助的病人和恐艾症患者!你刚好需要这样的艾滋病脱恐指导,而陈医生正好在做这个专业的恐艾干预工作。
放在恐艾干预心理网办公桌上的一本艾滋病杂志插画:看看专家们一手漂亮的字